这顺心好像被拴了块石头似地直沉下去，一霎间，李源哲全身紧张得像一块石头，他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，全身麻木，突然从床上跌落了下来。

“你说什么？！”李源哲眼珠崩就瞪出来了，下巴咣当砸地面上了。

“这是为什么？！”

“消除记忆！这就是一开始我打算的事情，拥有的这种记忆，不只是对你，对我也很不好！”

“所以说就要消除吗？”李源哲阴沉着脸，颤抖的手掌不断拍击着墙壁“可是，我却觉得这种记忆没有什么不好，不如说能有这种经历真的很棒，正是因为这种经历，我充满了力量，以及觉悟！”

“真的是这样吗？”诺娅淡然摇了摇头“神出现在人类面前是法律上就是禁止的，也禁止神和人类的任何接触，然而这个世界上古往今来见过神的却也不在少数，但是他们都不知道见过神这回事，因为他们的记忆都被消除了啊，然而人们却仍然依靠想象捏造出了实际上存在的神，因为那是希望，但是也有绝不能违背的事情，法则就是规定，规定就是法则啊，别人也就罢了，而我是绝对不能违反任何原则的！”

“是吗？”李源哲冷笑起来:“但是你也说过，法律是维护世界而存在的，并不是为了让人遵守，而你又为何刻意遵守这种法律？！”

“啊？”诺娅一惊，好像直接遭受了电击，失音了，好像麻木了一般，既说不出话，也没有力量。

“你倒是说句话啊！”

诺娅继续沉默了，良久才发出一丝平缓的叹息声:“好吧，那我就给人做个约定吧！”